— 待待熊硬糖 —

[速度松/oscr]染色

  小松x轻松,微量材木,大概是双箭头的故事。

  设定是喜欢上谁就会在他衣服上指甲上啦染上那个人的代表色,反正又是个麻烦的症状呢x

  各种ooc,小学生文笔流水账,不介意就继续吧...orz

  松野轻松扭头看了看四周,再三确认了周围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后,用那只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而发颤的手迅速的从自己的一堆求职手册之中拿出了一管绿色的颜料,接着塞到口袋里转身跑到洗手间中快速锁上了门。

  兄弟们打闹嬉笑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间中传来,大概是没人会发现他们那个正经的三男去哪里了——也许是去专研他的那本可笑的求职手册或是别的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相同点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大概都不会想去知道——明了这点的轻松对着门那边的兄弟们传来的声音的方向顿了顿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打开那管明显已经用了大半的颜料,挤出少许。

  涂抹在自己衣服上那块格格不入的红色斑迹上。

  轻松不是很明白这些该死的红色斑痕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比如自己的那件绿色的卫衣和白衬衫,甚至是手指甲和发梢上,都会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一抹可疑的红色。一开始自己还被这些鲜红的染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不是自己或者别人在哪里受了伤的轻松几乎是检查了全家大大小小角角落落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染色的地方——他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是自己那个人渣的哥哥开的什么无聊的玩笑,但是......

  “轻松你的衣服上怎么回事?受伤了?”

  那个人在一次晚饭的时候就这么一脸疑惑的用筷子指着自己袖口的一个小小的红迹问出了上面这个问题。而轻松也只是呆了一下后摇摇头含糊的说了句没事。

  轻松清楚的记得自那次晚饭起身上的染迹变得越发的多起来,他甚至试着坐在一个地方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他那本求职手册或是桥本喵的写真整整一天哪里也不去,但是那些诡异的鲜红还是突兀的出现在了衣角上。

  绿色颜料尽可能均匀的分布在自己的衣服上掩盖住了那些和绿色布料形成强烈反差的红色染迹上,轻松把衣角离自己扯远了一点检查了一下那些该死的痕迹是不是被完全的被遮盖在了绿色的颜料上。感觉和平常的颜色差不多一样后,轻松将颜料塞回了口袋中,背靠着门释重般的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一旁倒映着自己映像的镜子半晌无语。

  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无聊又可恶的事情。

  轻松开始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摇摇头无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支撑在门上回忆起之前的种种。

  大概是在出现那个诡异现象一个星期后——也许更短一点的时间——轻松发现家里不只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了这种奇怪的染迹,包括空松衣角一抹可疑的粉红和椴松袖口那块有些刺眼的宝蓝。颜色扩大的速度之快已经让两人甚至兄弟间都注意到这件怪事的发生——不知该不该说是幸运的是轻松身上的红色染迹因为被隐藏得很好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大概又没过了几天,轻松终于知道了那些奇怪的染迹是怎么形成的。

  “...轻松,有些事想跟你说一下。”那时的空松轻轻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示意自己去隔壁没人的房间——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的空松,不仅仅是衣服上,手指甲也开始染上了一抹粉红。

  轻松无奈的起身跟着这个感觉不是很靠谱的兄长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中。

  他发誓他那时的神智非常的清醒。

  “...我觉得,这个颜色,可能是因为我喜欢totti才会染...”

  直到空松结结巴巴的说出那番道破真相的话后。

  之后无非是一些“这样会不会感到恶心”“要怎么做才好”一类小心翼翼的疑问,而轻松只是呆楞的站在原地,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完成对以上问题适当的点头或是摇头。

  因为喜欢某人所以才会染上他的颜色...

  不,不会吧...

  在空松一个劲的哀叹自己的爱情的时候,轻松只能机械般的低头瞅了一眼袖口内那一点殷红的染迹。

  这样迟早会被发现的吧。

  轻松攥紧了袖子,力度大到似乎要把这块布料整块揉碎。

  ...要藏起来,绝对要藏起来。

  当天晚上,一管绿色的颜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松野家中。

  虽然不知道靠这种方法可以维持多久时间,但是这确实是目前轻松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每天到洗手间检查一下衣服上的染迹,掩盖结束后便对着镜子中那个所谓正常的自己出神好久。

  什么都看不出来,我是还是那个正常人松野轻松。

  正常的面容,正常的绿色卫衣,正常的白衬衫,正常的手指甲,还有正常的感情。

  握紧颜料的手因为放心稍微的松开了一些。

  我对那个长男持有的感情仅仅是兄弟之间的正常感情。

  轻松伸手抚摸着刚刚擦完颜色的布料,颜料已经无误的渗入表层,总之可以确认的是表面并看不出来和平时“穿着绿色衣服的轻松”有什么不同。

  看吧,很简单啊这种掩饰。

  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触碰在被掩盖的染迹上的手指突然触电般的弹开,对自己的举动有些诧异的轻松能明显的察觉到他的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

  根本...看不出...吗。

  脑中忽然一闪而过的不详预感促使轻松抬起手臂重新检查那处本应该被掩盖住的染迹,当看到那处令人安心的绿色的轻松正想拍拍心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就在放下手臂的那一瞬间轻松的瞳孔因捕捉到某种不安的颜色而惊恐的缩小。

  红色。

  大块的红色。

  令人不安的红色。

  正在快速渲染开来的红色。

  脑中的某种名为理智和镇静的东西随着渲染开的红色土崩瓦解,除了身体因恐惧条件反射的颤抖以外轻松已经做不出任何举动了。

  轻松抬手扶住那个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头。头好疼,好疼。全是红色。

  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

  红色。

  全部都是红色红色红色红色还有红色。

  接着从红色红色红色和红色的脑海中映出一个人影。

  小松。松野小松。红色的,红色的那个人。

  我喜...

  ...自欺欺人。

  轻松呆楞的低头看着自己那件差不多像是从红色染缸中拿出的衣服,原本涂抹着绿色颜料的布料有一块没一块的分布在被像是病菌感染般侵蚀的红色上,轻松竟开始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还真是滑稽得可怜。

  扯起嘴角想像那个人一样若无其事的笑笑。

  但是果然还是笑不出来。

  空松和椴松已经两情相悦的碰在了一起——就在空松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的后一天这两个幸福的让自己嫉妒的人向兄弟们公开了他们的恋情。

  那自己呢?

  这个本来想一直带到棺材里的秘密就这么被猝不及防的扯了出来,直到心里空的什么都不剩了。

  他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厌恶的走开,还是嗤之以鼻的嘲笑?

  反正不管哪种方式,都会被他彻底隔绝开的吧。

  无法想象之后的生活。

  他的衣服上可是一点染迹都没有啊。

  然后该怎么办,说自己找了一份工作,然后离开家?

  ...最后在什么阴暗的角落里孤独的死掉。

  感觉眼角渗出了什么东西,轻松抬手抹了一把——他才发觉他的手指甲已经染上了令自己窒息的红色——然后他模糊的视线向手背投去。

  上面遗留的是一抹红色的痕迹。

  ...血?

  轻松甚至能想象得出这个渗人的颜色从自己眼睛里流出来的那副可笑而又可怖的样子。

  原来连这个也染上去了啊。

  他有些怀疑的眨眨眼皮试图用那份湿润使自己相信这些红色的液体确实是来自泪腺的物质,但是心中和大脑的钝痛感刺激着轻松脆弱的神经让他以为这是从某种受伤感情中流出的血液。

  感觉糟糕极了。仿佛下一秒就会闭上眼睛永远醒不过来。

  双手不停胡乱地来回抹着眼睛中溢出的液体,直到眼眶因为袖口布料的摩擦变得通红。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者说因为某种东西在心中的缺失自己理应也哭不出来了。

  轻松停止了搓揉眼睛的动作,这种近乎自虐的力度已经让他的眼球酸涩不已。指尖似乎沾到了些许红色的泪液,不经意间将其划过先前涂抹上的绿色颜料,那块可怜的绿色混着红色的液体显露出丑陋的黑色。

  ...啊,是因为多余的颜色需要找到一条捷径宣泄出来吗。

  轻松重新抬手擦了擦脸颊上遗留出的那些多余的颜料。

  还真是不费力气呢,随随便便就可以直接把那些多余的东西排出去什么的。

  不想思考别的什么的靠在门上,任由红色继续泛滥开来。

  门后传来了不知是谁的脚步声。

  “...轻松?轻松你在里面吗?”

  耳朵旁似乎传来了什么熟悉而又可怕的人声。

  “...稍微回答一下啊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脑袋里那股嗡嗡的声音开始扩大了。

  “...轻松?”

  ——红色。

  因为无法逃避恐惧的用手抱住了头。

  “...轻松!”

  ——红色。红色。

  手抓住了耳朵阻断了声音通往大脑的道路。

  “...”

  ——红色。红色。红色。

  身上有限的空间已经承受不了巨量的红色染色,多余的染迹脱落成一片红色的粘稠液体滴落在地上。

  已经,已经承受不了了。

  拜托了,真的受不了了。

  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呼吸着周身的空气,明明那些莫名其妙的染料没有任何气味却还是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味钻进了身上的每个空隙中去。

  ——想要叫出声音来。

  张开的嘴巴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那些东西堵在了喉咙中阻挡了声音的发出。

  ——不宣泄出来的话。

  发疯似的抓住了头发——指甲上渗出的红色颜料擦过脸颊和发丝留下一条红色的痕迹。

  ——会死的吧。

  “...喜...喜欢...”

  ——不行——不行。

  ——会被听见的——不,不行...

  “...我,喜...喜欢...”

  身后的门猛的震动了一下,紧接着便传来什么金属被敲击的清脆声响。

  一下,两下,三下。

  好像在猛烈的敲击着那个被门锁住快要膨胀到爆炸的心。

  ——快停下来。拜托了。

  “...喜...喜欢...”

  身后的震动依旧没有停下来。

  ——可以了,就这样就可以了。

  “我...我...”

  是什么东西断裂开来的声音。

  ——可以了。

  接着是门被猛的打了开来。

  ——已经够了,够多了。

  洪水般的意识即将向开门者涌来。

  ——够了。

  “喂喂轻松你没事吧?!——地上那些是什么东西啊你没有受伤吧...”本来看到卫生间门缝出渗出一滩红色液体的小松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将攥紧某样东西的手松开毫不犹豫的破门而入后,小松差点没被眼前的场景惊得顿在原地说不出话。

  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

  血红的不明液体以那个抱头喃喃的人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沾染在其所能触及的物体上。

  红色的地砖红色的玻璃红色的墙壁红色的镜子红色的门。

  还有红色的松野轻松。

  半粘稠的红色“染料”一片一片的从轻松身上掉落下来,看见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小松一言不发的蹲下身使自己的视线与那个似乎快要被什么东西压得崩溃的三男露出的涣散视线平行。

  于是他看见了那张因为什么事情惊恐到崩溃的面孔。

  “...轻,轻松?”

  “我...我...”

  红色的眼泪——正确的说应该是多余的“染料”——从轻松的眼角里不断溢出,一滴一滴打在他周身那片红色的水泊里。

  小松伸手向那张惊恐的脸探去,轻轻拭去那些红色的液体顺便将他的头从两只手的掩盖中抬了起来。

  “...轻松。”

  那人似乎是才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不断发出喃喃声音的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却被硬卡在了喉咙里。

  “听我说。”

  小松的语气难得的正经起来,压低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直击轻松的耳膜。

  “我为什么要来洗手间这里...”

  边说着些什么的小松余光意外的瞥到对方口袋中好像掉落出来不同于周围色彩的颜色。

  是一管绿色的颜料。

  突然中断了话语,小松将视线移到颜料上怔了怔。

  看着对方不继续说话的轻松也顺着人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身旁那管落在红色染料中的绿色颜料。

  接着耳边便传来对方发出熟悉的感叹声。

  “啊——失败失败...原本以为只有哥哥才会想到这么好的方法的啊——为什么轻松你也...不不不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兄弟间莫名其妙的心灵感应吗...”

  欸?

  也?

  轻松不可置信的将视线转移到那个红色的家伙手上一管红色的颜料上。

  同时刺入眼帘的还有他身上一块格格不入的染迹。

  绿色的染迹。

  和自己身边绿色颜料相仿的颜色。

  自己原本的颜色。

  “...小,小松哥哥...?”

  因为震惊而破碎的语句从微张的嘴角边泄出,与此同时传达到口腔中的是一丝咸涩的味觉。

  话说回来,眼睛好像有点湿乎乎的...

  “...所以啊,轻松知道了吗?”对面的人再次伸手从自己脸上拭去了些什么。

  “我喜欢轻松哦。”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回来了。

  “不是兄弟间的那种喜欢。”

  模糊的视线恍惚中瞥到人的手上拭去的液体并不是红色的。

  “那种想要把轻松永远放在第一位的那种喜欢哦。”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确认些什么,睫毛抖落了晃在眼眶那些中摇摇欲坠的泪液在脸上留下两道透明的痕迹。

  “那回答是...”

  “...喜欢...”

  轻松抬手握住那只似乎还想给自己拭泪的手,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喜欢小松哥哥。”

  “不是兄弟间的喜欢。”

  那只被握住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接着舒展十指紧紧扣住了另一只手,手心的温度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心中似乎也被什么事物填满而感到异常的幸福。

  那些颜色...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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